桂华捧着我的脸说,少爷,不能的。她其实没有真的捧我的脸。只是那个瞬间她指尖颤抖,眼里有一两点的光,像要做一个动作。我不懂什么叫不能。这金丝楠木,在它做成柜子前,也不晓得被锯开的躯体会以另外的形式长久留存。但我听信她,相信是不能。桂华走后留了两串珍珠项链在抽屉里,是我从前的赠礼。我突然有一天受不了鸟叫的吵闹,杀了我的鹦哥。它早已染了郁病,成日不是哀嚎就是啄前胸的羽毛,无邪的蠢脸含着恳切又惊慌的表情,仿佛庙中掉色的木像。我剖开它半秃的身体,塞进珠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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