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们有了无数独自游荡的冬夜。天幕一次次地倏然灰下来,吹亮路灯。但关于夏天的记忆仍然举足轻重——不止额前的汗水和浓密的树叶集聚的重量。我们把手插进衣袋,捏着薄薄的钱夹,穿过烟熏火燎的烧烤摊却不作片刻停留。烧焦的肉食的热气钻进头发和衣服纤维。我的内心在所有这些时刻压低声音哼歌。Green Day,我最喜欢并且是唯一知道的乐队。我不想费劲去听别的东西。我的所有仿佛可以简单明了地收纳在一个盒子里,轻轻弹开朴素的金属扣就能将其揭露。砖缝中间也许会有一块碾碎的蟾蜍干尸或蝉蜕。克丽泰,我们在这里,此刻。圆桌边上,绕过肮脏的马桶圈,向层层叠叠的积云挥手。我有时活着,有时又竭力地幻想死亡。我试着把过去的每个日子当成假日,假装每一刻都是早晨第一次抬头看到明朗天色的瞬间。这样似乎能冲淡那些无益处的恐惧和忧虑。我说的这些,愿你有一天可以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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