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快要亮了,少许夜色和酒浆沉淀在她眼里,凝聚的光点,像小憩在黑色湖面的水鸟。我们从窗台望远,便看到如海潮包涌而来的茅草或芦苇。沿中线分裂的花纹之间现出的脊背轻微起伏。她疲惫地向我道谢。不,你不会回到这里了,其他任何人也是一样。她说。
我从微暗中醒来,野草摩擦我的皮肤。游荡者的幻想再不能使夜间的城堡复苏。四周荒草丛生,无数墓碑的轮廓从中冒出。我还能念出她的名字,深凿入石头却又逐渐模糊的名字,串联失效的祝福和丧失意义的高贵血统,每个音节都有花序般的韵律,像舞鞋敲击大理石地砖。一旦封入记忆带走,它便成为禁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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