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弗雷德从未说起他来自何处。大约他根本不来自任何地方。他的眼睛总是空洞,穿透她的身体注视着未知的尽头。
“您接下来去哪呢?”
“这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阿尔弗雷德说着把烟灰弹在床头的烟灰缸里。他的嗓子总有清不尽的痰。
“您下回来,要记得找我呀!”
他什么也不说,空洞的眼神望着灯下泛黄的墙,又像烟一样飘到天花板上。
她哭着摘下项链,塞在他的手掌里。
“吊坠里有我的照片和名字,您不要忘了我。”
对于他们两人而言这都太多了,比棉被重得多。
但是后来阿尔弗雷德没有再来过这小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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